《第二冲击波—从东亚金融危机到全球经济大变局》——第一章 过程实录（九）

　　11月3日：经过两周的动荡后，人们又恢复对亚太地区股市的信心，亚太股市在香港的带动下出现反弹。较低的利率、稳定的地区货币和国际上援助印度尼西亚的一揽子计划振奋了人们的情绪，使得恒生指数上升631.33点，升幅为5.9％，收盘时报11255.11点。此前，纽约股市上周五也稍有回升，上升60.41点，达到7442．08点。香港裕海证券公司研究部主任文森特•关说，“人们至少是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对股市恢复了信心的话”。雅加达股市上升了0.2个百分点。商人们说，投资者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宣布的一揽子计划反应谨慎，尽管东南亚市场区对这项改革计划持乐观态度。在新加坡，随着投资者积极搜购上周大幅度下跌的廉价股票，蓝筹股指数强烈反弹，收盘时升幅达7.4％。在马来西亚，人们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援助印度尼西亚的一揽子计划反应热烈，股指上升达7.8％。泰国股市略有回升，但在内阁高级经济顾问提交辞呈后，收盘时又从上午的最高点猛跌下来。在汉城，投资商们说，由于提高了外国投资的上限，外资得以有选择性地收购核心蓝筹股，股市收盘时上升2.9个百分点，复合抬数上升14.44点，达到511．66点。台湾股市上升4.6个百分点，澳大利亚股市收盘时上升1.6个百分点，新西兰则提高1.5个百分点。

　　东南亚各国货币在今天下午的交易中对美元的比价相对坚挺。商人们说，这主要是因为金融管理部门协调一致的干预措施使印度尼西亚货币的比价上升了。在格林尼治时间8点整，印尼盾与美元的比价为3292.50，略低于中午的3280的水平，但大大高于上周五收盘时的3580的水平。新加坡元与美元的比价为l.5575，上周五收盘时为1.5855，菲律宾比索与美元的比价从上周五的35.42升到35.15，马来西亚林吉特从3.4200升到3.2950，泰铢在曾创下1美元兑40.90泰铢的历史新底。

　　在包括香港在内的海外股市纷纷出现大规模反弹后，投资者重新入市，纽约股市今天猛涨。美国东部时间下午1点，即格林尼治时间18点，道一琼斯工业股票平均指数上涨167.24点，即2.2个百分点，达到7609.56点。上周由于香港股市暴跌导致人们担心爆发全球股灾，道一琼斯指数因此下跌273点。欧洲股市今天继香港和华尔街股市上扬之后取得长足进展。伦敦《金融时报》100种股票指数弥补了上周127.9点的损失，上升到4935.1点，上升幅度为92.8点，即上升了1.92％。德国DAX指数上升了3.42％，即127.38点，突破3800点大关，收盘时达到3854.07点。法国CAC40种股票指数也突破了2800点。

　　11月4日：泰国首相猜瓦利宣布将要辞职。在此消息的鼓舞下泰铢兑美元汇率开始止跌回升，涨幅为东南亚货币之冠；股市也出现今年7月以来最大的反弹，猛升6.9%。泰铢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8.77泰铢，较上周五闭市时的40.15泰铢锐涨3.4%，为多日来最大涨幅。曼谷股市闭市报478.33点，较上周五闭市时的447.44点猛涨31点或6.9%，为今年7月以来最大的涨幅。亚太区货币在泰国首相猜瓦利辞职的刺激下纷纷告涨，印尼盾也受到印尼政府改革计划的鼓舞而继续攀升。印尼盾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245盾，较上周五闭市时的3272.50盾涨约0.8%。印尼盾目前的涨势已持续第3天。菲律宾比索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4.805比索，较前日闭市时的35.050比索涨约0.7%，但交投淡静。新元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对1.5540新元，较上周五闭市时的1.5570新元微涨。林吉特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对3.2614林吉特，较上周五闭市时的3.2850林吉特涨约0.7%。海峡时报工商指数全日仅微升9.81点或0.6％，挂1713.76点。

　　在连续两天大幅攀高后，香港股市滑低。素以“过山车”闻名的港市，早盘升势强劲，恒生指数一开市就上涨288.79点，并一路上升到11661.0点，涨405.89点。但好景不常，东亚银行将房屋贷款的利率从9.5％提高到12％的消息，使市场对房地产的前景悲观，使恒指重重地跌到11000点以下，收市报10780.8点。恒指从今日最高点下跌880.2点，全日下跌474.3点或4.2％。带动指数下降最多的是房地产股。蓝筹股大部分受挫。

　　韩元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960.75韩元，较上周五闭市时的960.80韩元微升。盘中一度以969.95韩元创下新低。韩国报章报道，私人研究机构现代经济研究院将韩国明年的经济增长从6.3%调低到5%，并将明年的通货膨胀率从4%调高到5%。另一家研究机构的经济师便认为，韩元每跌1%，便令韩国的通胀率上升0.12至0.14%。而今年来，韩元的跌幅已达15%。

　　台币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0.73台币，较上周五闭市时的30.995台币涨约0.9%。交易员将台币回稳，归因于东南亚货币的升扬，以及国内出口商抛出美元所致。而台湾央行在昨日指出台币已经“超贬”，相信也对台币有利。

　　由于亚洲市场在昨天的猛涨，纽约股市在交易中又锐升232.32点或3.12％。以点数计算，这是有史以来第三大的增幅，收复股灾后的失地。道琼斯工商指数收市报7674.39点，回到了10月27日股灾前的水平。伦敦股市也保持了回弹的势头，上涨1.3％。金融时报100股指数攀高64.1点，挂4906.4点。澳洲市场对亚洲金融危机更加乐观，使其股价再攀1.9％。

　　纽约隔夜市场的猛弹，使新力、佳能等等出口股受到市场青睐，刺激了日本股市上涨0.25％。日经指数全日上扬41.16点，闭市报16500.10点。下跌股以6对5的比例领先上升股。分析员说：“目前的市场出现了明显的两极分化现象，有良好业绩表现的蓝筹股在上升，而出现严重问题的证券行和建筑股有显著的下降”。虽然纽约的上涨带来了好消息，但日本东南亚市场的经济问题，却使股市的升势受牵制。分析员说：“日本市场借海外市场的升势攀高的势头不会太强，日本自身的经济问题，如银行坏帐、金融丑闻等等，都是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

　　马来西亚利率已渐趋顶峰，进一步上升的压力将逐渐舒缓。目前马来西亚定期存款利率已开始上升，大多数商业银行的3个月至1年期的定期存款利率，从约8%左右水平，猛升至9%左右水平。基本贷款利率则因为国家银行宣布的银行同业3个月平均加权利率上升至新高水平后，也开始上上涨。银行界消息透露，自国家银行宣布的3个月加权拆息率已上升至8.22%的新高水平，促使基本贷款利率挺升至10.01%的水平后，虽然3个月加权拆息率仍保持在8.69%左右水平，但是，进一步上升的空间有限。

　　11月5日：港股下滑0.9％。恒生指数全天下跌99.03点，闭市报10681.75点，成交量下跌了几乎一半，全场成交量仅144亿港元。一名交易员说，银行股仍面对抛售压力，幸好其他蓝筹股得到市场的选择性吸购下，支持指数，他认为，市场在前日恒指跌破11000点的支持水平后，缺乏信心。但市场的交易量减少，显示在上周的大波动后，股市正在调整之中。蓝筹股升跌不齐。一名交易员认为，在前一段的猛冲猛跌后，香港成了全球股市注目的焦点，连纽约都被香港牵着鼻子走。

　　亚洲股市跟随香港股市开始消化整盘。海峡时报工商指数全日稍微下跌13.74点或0.8％，挂1700.02点。马来西亚方面传来其9月的贸易盈余增加到12亿1000万林吉特的消息，刺激了新马两地的市场回升。吉隆坡综合指数在该消息的刺激下收复早盘失地，全日上涨7.82点或1.08％，挂733.76点。大华自撮国际股指数全天升6.58点或0.95％，以697.67点收市。分析员认为，市场一般预料马来西亚的盈余大概会在5亿到10亿林吉特之间，没想到林吉特的贬值大幅地提高了马来西亚的出口，盈余因此比预料中增加了20％。闭市后，马来亚银行宣布将利率从9.45％提高到9.75％。

　　整个亚洲市场表现不佳，造成外资在日本股市抛售，使东京股价稍挫0.3％。日经指数全日微跌52.05点，闭市报16448.05点。全场成交量达3亿4000万股。交易员说，外国投资机构是市场上最主要的抛售者，而日本的投资机构却不愿在这时进场扶盘，造成股价无力。他说，这样的抛售显示海外投资机构希望减少在亚太区投资的动机。日本在股价疲弱的情况下，自然也是抛售对象。幸好在午盘市场上出现了趁低吸购，将指数推高，但仍不敌抛售的浪潮，无法将指数扶到昨日的水平。交易员说，当日经指数在滑落到16300点的水平时，会有强劲的吸购支持股价。这主要来自日本的公共基金的投资。但公共基金孤掌难鸣，不足以抵挡股价的下跌。三菱摩托跌了28日元，在全日最低价484日元收市。这主要是因为该集团在10月份的销售业绩欠佳，而且它也在最近卷入献金的丑闻，使其未来的展望更不乐观。

　　在欧美方面，周一猛涨之后，纽约股市开始巩固，隔夜市场稍涨14.74点或0.19％。道琼斯工商指数收市报7689.13点。全场成交量达5亿3700万股，上升股有1525只，下跌股有1359只。分析员认为，美国股市在剧烈的波动后，“需要喘息一下”，但像前两年这样的牛市出现的可能性不大。香港股市无力继续上升，以及伊拉克与联合国监察员的僵持，都对股市造成了负面的影响。伦敦市场则偏低9点。

　　台湾行政院长萧万长今天上午在国际证券管理机构组织第22届年会中宣示，将在公元2000年前完全解除跨国资本流动限制，并参照英国制度，重新整合金融制度，将银行业、保险公司和证券商统一委由单一的金融机构主管；预计年底前，可拟出具体方案。

　　泰国国会今天通过了六项旨在改革金融业的政令。国会众议院以极大票差通过这六项政令，使当局拥有更大的权力来整顿或清盘被令暂停营业的58家金融公司。猜瓦利首相较早时说，这些政令是他的六党联合政府的最后政绩之一，而通过这些政令为他的辞职铺平道路。这些政令为新成立的金融改组局和资产管理局提供法律基础。暂停营业的金融公司的整顿或清盘，将由金融改组局进行监督。资产管理局则是管理或拍卖这些金融公司的呆滞资产。以民主党为首的反对党议员抨击这些政令。他们说，这些政令没有阐述要怎样资助改革金融业，但却给予中央银行过多的权力。 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蒂尔今天说，15国集团的成员都认识到货币交易受到管制问题的严重性，若没有适当的管制，货币灾情很可能会蔓延到他们的国家。

　　11月6日：在香港的美资大企业及一些银行大手沽出三个月远期港汇的刺激下，昨天港元银行同样隔夜拆息虽继续回软，但一个月以上的拆息却由前日的9厘75升至11厘。香港收市后，拆息在伦敦进一步上升至13厘。银行界担心，有投机者准备再次炒卖港元，预先储货。一名市场人士指出，周二晚在伦敦已有买盘沽出远期港汇，但在纽约没有跟盘。香港昨天开市后，远期港汇回升，但因为港股下跌，投资者心理受影响，加上有美资大企业大手沽出港汇，拆息回升。港元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7.7320港元，较前日闭市时的7.7307港元微跌。分析员指出，市场担心港元会在近期再度遭受狙击，使港元微跌，但港元远期合约则大幅上扬，1至6个月银行同业隔夜拆息也从10.5%上升到12.5%。万国宝通银行财资推广部主管麦锦芬指出，周二晚伦敦已见有远期沽盘，昨日下午三时多又有美资行大手沽出三个月远期港汇，推高拆息。她估计，沽盘来自欧洲，只是透过香港来做。麦锦芬说，前天下午的沽盘达数亿美元，而且来势很急，怀疑是有投机者准备再次炒卖港元，预先储货。她指出，投机者现在缺乏投机的借口，但会等候机会，例如公司陆续公布差劲的业绩的时候。美国银行高级交易员黄民伟认为，目前的市况未必反映再有投机者计划炒卖港元，只是市场交投淡静，小额的沽盘已足以推高息口。另外接近周末也会有较多平仓盘。摩根士丹利地区银行分析员表示，根据近期利率调高、楼价和楼按宗数下跌，他相信香港银行业的体系风险会减低，因而有利整个银行体系健康运作。货币狙击阴影挥之不去，息口连带楼价前景未能明朗，恒生指数今日虽然高开，但稍后便回落，收市报10412.5，下跌269.19，跌幅2.52%，成交仍维持163亿的低水平。 业内人士指出，目前还看不到狙击者重临的迹象。不过，狙击者在东南亚获胜后，近期又转向韩国，令市场不得不有所提防。

　　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今日联合印尼和日本中央银行第二度干预印尼盾，使印尼盾迅速反弹；而亚太区多数货币则受韩元危机和泰国政治变数的冲击纷告下挫。印尼盾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255盾，较前日闭市的3312.50盾升约1.7%。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发言人昨日证实，曾与印尼和日本央行联手在市场扶持印尼盾，但却拒绝透露进场数额。这是继本周一新、印、日3国联手将印尼盾推高12%之后的第二次干预行动。林吉特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3100林吉特，较前日闭市时的3.2750林吉特跌约1.1%。分析员指出，马来西亚在9月份所取得贸易盈余，可能无法在未来的数月继续维持。这项忧虑，使林吉特表现疲弱。亚太区其他货币波幅不大。新元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1.5685新元，菲比索报1美元兑34.835比索，都较前日闭市微涨。台币则报1美元兑30.6815台币，较前日闭市微跌。海峡时报工商指数全日微跌9.49点或0.56％，挂1700.02点。吉隆坡综合指数下跌了2.72点，挂731.04点。东南亚市场马股也疲弱，大华自撮国际股指数全日跌6.98点，以690.69点收市。分析员预料，如香港稳定，市场将持续横摆一段时期。

　　泰铢在亚洲闭市时报1美元兑39.25泰铢，较前日闭市时39.05泰铢跌约0.5%。泰国首相接班人的问题，依然是市场的焦点。但目前没有人能够确定谁是真正人选，因为即使热门人选川吕沛也还须面对多位竞争者的挑战。另一方面，泰王蒲眉蓬的健康问题，也开始令市场担忧。分析员认为，他是唯一有政治影响力的人物。如有不测，肯定会打击投资人的信心。

　　韩国更深地陷入金融危机，其货币兑美元大跌，扰乱已经动荡的东南亚货币市场。 由於在海外集资陷於困境的商业银行对美元的需求大增，韩元兑美元从周三收市的969.80急跌到974.95的新低，跌约1.3%。跌破970韩元的主要关口，给市场带来震荡，使韩元将面对贬值危机的说法不迳而走。新加坡和台湾的货币受到韩元灾情的打击。新加坡MMS国际公司分析员哈米德说　韩元急跌以及对经济造成的问题，“可能发展成一种新的传 染效应”。韩国央行今日曾进场干预，央行一位官员指出，央行的干预并不在于保住某个价位。他说：“观察美元兑日元走势，并依此调整我们的市场，对稳定汇率非常重要”。此间加州银行一汇商说，“由於财务机构的海外集资情况恶化，韩元遭受日益增大的压力，日元再度疲弱增加了对韩元进一步下跌的担忧”。可是，韩国银行（央行）坚称这种担忧被“夸大了”。

　　亚欧合作理事会希望，印尼克服货币危机措施，可助经济一两年内复苏。印尼中央银行在16家银行被关闭之后郑重向银行界保证，将不会再有银行被关闭。

　　11月7日：国际货币基金预测香港下年度的实质经济增长将因为金融市场动荡而放缓到4.25％，但表示赞同香港特区政府继续实行联系汇率制度。国际货币基金对香港的经济基础因素给予较高的评价，认为其政府财政实力雄厚、外汇储备庞大、国际收支平衡，本年度的实质经济增长应能达到5.25至5.5％。基金会的预测接近香港特区政府预测的5.5％，却比至今民间预测的3.5％至5％略高。

　　香港股市炒家卷土重来，香港恒生指数因为银行同业拆息率仍然在高水平而下跌308.1点，跌破1点关口，下午收市前才回升上1点水平，闭市报10104.5点。

　　在泰国，投资者认为川吕沛胜出的可能性较高，因此纷纷买回较早时卖出的盘口，使泰铢回弹3.5％至1美元兑38泰铢。政治局势的明朗化以及泰铢回稳，带动泰国股市回升14.72点，交易所指数闭市时报308.1点。泰国的较好局势并带动亚太区域货币回稳。

　　随着市场的焦点转移到北方，韩元和新台币于趋软。韩元又遭到狙击，尽管中央银行在1美元兑975韩元的水平干预，韩元仍然在早盘时下跌到1美元兑980.20韩元的新低。分析员对韩元前景悲观，认为随时会下跌到1美元兑1000韩元。韩元最终以979.90收市。一些人认为，韩国可能也得考国际货币基金的援助，解决当地的企业危机。　　韩元的疲弱也影响新台币的表现，一度跌破31的水平，最后以1美元兑30.952新台币收市，比前天低0.8％。日经指数闭市时猛挫697.51点至15836.36点，也影响本区域其他股市。海峡时报工商指数也下跌19.28点至1671.25点。在印尼，市场人士担心中央银行会继续干预印尼盾汇率，使印尼盾在平静的交易中维持稳定，闭市时报1美元兑3280印尼盾。分析员说，事实上，人们对印尼盾还是悲观的，只是担心央行的联合干预。新加坡金融管理局、日本中央银行，以及印尼中央银行这个星期内已经两度干预外汇市场，所投入的美元数额不详。交易员说，它们不必投入太多款项，只须表明立场，就可通过其他投资者影响汇率。东南亚其他货币也在今天回稳，新元闭市时报1.5675、林吉特报3.3000，比索报34.85。

　　韩国政府今天否认向国际货币基金提出帮它克服目前金融危机要求的可能性，并表示韩国与一些东南亚国家的金融基础有区别。韩国财政与经济部的一位官员说：“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我认为我们不会这样做”。这位官员说，国际货币基金上个月还曾说过，韩国的经济基础良好，并预测韩国明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可望达到6.5%，经常帐项赤字减少到100亿美元，通货膨胀率降低到4.5%。他是针对国际货币基金董事经理米歇尔•坎德萨斯的一番话作出的反应。坎德萨斯日前表示，如果韩国需要的话，国际货币基金已经作好帮助韩国政府的准备。坎德萨斯在11月4日在巴黎举行的一次记者会上说，他没有想到韩国的金融形势已经出现了印尼在几个星期前遇到的危险程度。他还说，正如世界其他国家一样，韩国正受到今年7月从泰国开始的地区性金融危机的严重影响。 他表示，国际货币基金正在“非常密切”注意韩国的情况，但是他相信：“韩国自已有足够的资金来恢复金融秩序和信心”。不过，当地的观察家们对于韩国目前的金融形势意见不一致。美国大通银行的分析员李成西（译音）说：“我相信韩元币值已经被低估了，我认为韩元对美元的汇率应当在950韩元上下是合适的”。在国际市场上，韩元的汇率昨天为980韩元兑1美元。李成西说，汇率高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韩国赚取的美元不够，而是因为货币波动造成的恐慌提高了市场对美元的需求。但是另一些分析员认为，韩元可能会遇到同泰国铢和其他东南亚国家货币一样的命运。他们指出，过去两年中韩国为了平衡经常帐项赤字，债台高筑，以致韩国外债总额由1995的800亿美元，增加到去年的1100亿美元。预计今年底将达到1300亿美元。另一方面，由于韩国一些企业无力偿还贷款，使外国债权机构不愿再提供贷款，从而使韩元币值一天比一天低。

　　首次由中共中央名义召开的全国金融会议，将紧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后召开，东南亚金融危机也将成为会议议题之一，如何防范金融风险和整顿金融秩序，将成为会议主题。北京消息人士指出，以往全国金融会议，均以中国人民银行名义召开。这次金融会议则是首次由中共中央名义召开，并由国务院副总理朱¤基亲自主持，显示金融问题愈来愈受中央重视，而且会议亦将进一步解释金融与国企改革的关系，预计各省市领导人亦可能列席会议。消息人士指出，由于东南亚货币危机所引发的亚洲金融危机，已给中国领导人上了重要一课，中国领导人更意识到防范金融风险的重要性。因此，金融会议今年打破以往在全国财政及计划会议后召开的惯例，紧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财政及计划会议前召开金融会议。国企改革需要银行的配合，因为，中国的企业负债多，银行是企业的债权人，因此，银行是国企改革下的受害人。在银行要向真正商业银行发展的前提下，银行必须按信贷风险管理经营，因此，如何协调银行与企业的矛盾显得很突出，需要中央作出协调，如何使商业银行不受地方政府影响也是其中一个关键问题。消息人士指出，商业银行今后重点将防止新的不良债务的产生。在金融会议召开前夕，中国人民银行近期指出多项措施，加强金融管理，其中包括：禁止公款私存、大额提款须出示身份证，并要求银行要求客户开户要出示身份证等等。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日前在“全国金融系统，防范和查处大案要案工作座谈会”上，对金融系统重申，要建立严密的内部控制管理制度，并要求中央银行对此进行认真检查。针对金融机构职工犯罪的数字近年不断上升，戴相龙在会议上指出，金融职工违反制度，即使是暂时没有发生损失，或者经过努力避免损失，人行对有关人员也要以违规论处。戴相龙说，对金融企业及其分支机构的内控能力要进行综合考核，同时亦要考核机构、人员发案率、大案要案发案率和结案率。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陈元说，中国将不会以东南亚金融危机作借口，调低人民币汇率。陈元说，东南亚发生的货币危机将使其产品具有更大的竞争力，从而影响中国明年的出口。他说：“但是，央行不打算以此为理由而使人民币贬值”。人民币在最近将保持稳定，并将稳中有升。陈元发表上述观点是对国内一些经济学家要求人民币贬值，以保持中国的出口竞争力而作出的回应。由于亚洲的一些货币在过去几个月内大幅度贬值，所以使中国出口商品价格高于亚洲其他国家。北京大学经济研究所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经济学家说：“其他国家的货币疲软了，我们就应当调低人民币汇率，以便保持我们的市场占有率”。他还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如果人民币不贬值）我们的出口商品相对来说价格就提高了，特别是劳动密集型产品”。中国官方的新闻媒体支持官方关于东南亚金融危机不会影响中国的观点。《上海证券报》发表评论说：“它（金融危机）不会对中国的出口前景造成太大的冲击”。因为“中国的低利率有助于提高出口商品的竞争力”。还有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如果调低人民币汇率，将引起国际上对中国的更大压力。特别是中国对美国贸易已经连续出现巨额盈余。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今天是8.2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