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冲击波—从东亚金融危机到全球经济大变局》——第一章 过程实录（三）

　　9月25日：受到招股活动接踵而来，及市场对港元信心回升的刺激，港元汇价显著转强。其中以中国电信更为市场焦点，为了应付未来一段时间的资金需求，已有银行开始拆入一个月资金。惟一个月同业拆息不仅未有上扬，收市时反而较日前的略低，报七厘三一二五。市场人士又谓，在资金需求增加的情况下，同业拆息反而回软，原因相信与招股活动吸引热钱流 入有关。事实上，外围汇市未见强劲，马来西亚元仍处历来低位，但港元表现偏强，反映应有不 少热钱流入。另一欧资银行交易员表示，外围股市表现一般，惟恒指一枝独秀，反映港股吸引力颇大。不过，亦有市场人士认为，市场开始认清香港经济基调良好及储备丰厚。

　　台湾在过去二个多月中，共耗费了14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来稳定币值，使台湾的外汇储备从7月的888亿7000万元，下跌到9月的877亿9000万元，跌幅是1.1%。台湾中央银行总裁许远东日前表示，避免受到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影响，央行“不得不花点子弹”，将汇率维持在合理水准。他说，“目前央行的实质有效汇率指数维持在95至96之间，有稍微低估的现象”。许远东的谈话显示，现阶段央行汇率政策仍倾向让新台币小幅升值，以间接稳定股市及金融市场。市场人士预估，为维持汇率稳定，央行在外汇市场抛卖美元的干预行动将持续，除非央行透过公开市场操作或降低存款准备率积极释出资金，新台币资金紧俏局面，恐怕暂时无法纾解。许远东强调，央行无意干预股市，货币政策将考量整体的金融环境，充分尊重市场机能。我们外汇存底有900亿美元，目前只花了约20亿美元，“并没有花过头”。对于立委担心台湾会受到东南亚金融风暴波及，许远东以泰国为例指出，“条件完全不同绝不会在台湾重演”。他表示，台湾每年约有100亿美元的经常帐收支的剩余，泰国却有150亿美元的逆差；泰国的外债高达892亿美元，台湾只有1亿美元，泰国在发生金融风暴以来，已有58家约三分之一的财务公司倒闭关门，而台湾金融机构却有存款保险制度的保障，今年以来台湾股市涨幅高达3%，泰股跌幅却高达三成多；泰铢币值也贬值约三成。许远东表示，虽然条件不同，但难免受心理影响，以及国际投资客的的投机炒作。但许远东强调，“投资者在台湾是没有炒作空间的，央行将维持汇率在合理水准”。

　　9月26日：印尼盾与美元的比价达到了历史最低点：3125：1。因为市场担心，该国的信贷评级会继马来西亚及菲律宾之后向下调低，印尼盾跌至低位后，曾吃力地返回3090水平，但由于缺乏支持又回跌。比昨天收市的3034跌3%。其他东南亚货币经本周初一段短暂的喘息后，今天亦受到冲击。对印尼银行业的担心亦令市场对印尼盾不安。标准普尔分析家哈米德说，“部分因为马来西亚评级下降和今天菲律宾评级下降，所以人们心想 的第一件事是印尼的评级将会下降”。 他说，“市场知道，那里许多公司有许多欠账”。分析家指出，印尼信贷评级可能下调是“抛售印尼盾的一个藉口”。英国金融机构IDEA经济分析家平托表示，由于地区其他货币疲弱，尤其林吉特今天跌至纪录低位3.1450后,印尼盾的交易被扯低。交易商对后市不看好,从未来3至6个月来看,汇价会在 3400。

　　马来西亚国内贸易及消费部长梅格朱尼说，首相马哈蒂尔已指示该部研究制定有关”牟取暴利”的法律，或把这项条例纳入其中一项关系到消费人的法令内。他说，“国家正在面对林吉特下跌困境的时候， 我们希望商家们也能够作出一些牺牲”。询及贸消部是否会检举那些趁林吉特下跌而胡乱提高货品价格的商家时，梅格说，如果是统制品被调高价格，当局将采取对付行动，“至于非统制品，我们希望消费人能够在这个时候避免购买非必要的物品”。无论如何，他说，出口商已因这次林吉特下跌而从中得利，因为所有出口都是以美元计算。

　　9月27日：越南对亚洲区货币下挫后会引发的贸易竞争表示关注，但没有迹象显示，越南准备把越南盾贬值。《西贡时报》引述政府官员赖文巨的讲话，越南不能忽视东南亚金融动荡的影响，因为越南对东南亚国家协会市场出口，占其总出口的四成。他指出，越南大多数出口项目与其邻国相类似，尤以农业和渔业产品为然。如果东南亚降低售价，越南将难以竞争。赖文巨表示，越南被局部孤立的原因是它并未完全融入地区经济之内。但他警告谓，未来可能出现剧烈的竞争，而需小心监察价格因素以避免任何负面影响。农产品出口是越南赚取硬货币的主要途径，越南需与泰国大米进行竞争。胡志明市一名米商称，除非越南盾贬值，否则，无法与泰国竞争。越南盾近周因国内规模极小的银行同业市场而受压。在对美元需求日增的情况，越南盾汇率在越南央行每天定下的5%波幅内上落。9月25日，官方汇率报11153越南盾兑1美元。河内一名外汇商指出，如果央行一次过调整汇率，将有助维持投资者信心和吸引游资再次流入，央行现时调低参考汇率的做法并不当。银行家认为，在下周委任新总理和内阁前，政府不可能调整越南盾汇率。

　　9月28日：香港《文汇报》发表评论《联系汇率应继续保持》言：香港股市汇市度过东南亚货币危机所掀起的风暴，足以证明本港经济的稳固和港人对港元的信心。行政长官董建华日前重申，要谨慎理财，保持港元与美元挂钩的联系汇率是香港经济政策的重点，没有理由要改变。在不久前结束的世界银行年会期间，国际金融组织的权威人士指出，墨西哥金融危机及近期的东南亚货币风潮，令人开始认清，在经济出现困难时，汇率及经济政策管理的重要性。墨西哥及东南亚分别出现的问题，均涉及汇率及经济政策。惟在不同国家及地区，不同的汇率政策亦各有成功表现。具弹性的汇率制度，有助纾缓资金流出及流入时带来之压力。惟香港和阿根廷的固定汇率制运作良好，是固定汇率的成功例子。卷入这次金融风暴的东南亚国家的货币，都在不同程度上与美元挂钩，同香港所采取的联系汇率 制有相似的地方。港元虽然与美元挂钩，但香港经济表现良好，物价相当稳定，经济成长率往上调 升，失业率不高，外汇存底丰厚，金融体制健全，加上回归之后前途明朗，复有中国内地作为后盾 ，这一切因素都使投机分子难以在香港金融市场兴风作浪。因而对港元的狙击无功而退。诚如行政长官董建华在世银年会致词中所说，“香港能够有今日的成就，是因为我们贯彻实行稳 健的经济政策，我们对本港的联系汇率制度感到自豪，尽管区内的金融市场出现动荡，这个制度却 稳如磐石，丝毫不受影响”。董建华强调联系汇率制是香港财政和金融稳定的基础。在访美时也多 番重申，由于港元的稳定及可预测性非常重要，在他在位之年不会改变联系汇率。董建华还表示，香港参与国际竞争是凭藉私营经济的生产力及政府部门的效率，而不是依赖汇率的调整。开放的市场，自由贸易和稳健的理财原则是香港经济的特点。香港是世界最自由的经济体系。诺贝尔经济奖得主佛利民盛赞香港是“自由市场的最佳堡垒”。十四年来行之有效的港元联系汇率制度，对于香港自由经济体系和繁荣稳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并不存在如某些人所说的“危机”。在中短期内都不会有所改变。国际金融大炒家索罗斯日前在香 港指出，无论推行哪种汇率机制，缺点必定会存在，而港元联系汇率制度不存在危机，因为香港有 庞大的储备作后盾。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官员表示，基于香港金融中心之角色及货币方面之安排，港元不宜改为与一篮货币挂钩。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也认为，无论实行固定汇率体制，还是浮动 汇率体制，各国各地区面临的根本挑战是努力实现并维持良好的经济基本要素，坚持实行健全的宏 观经济政策，以及改善银行体系。 虽然近期的东南亚金融动荡令联系汇率制度遇到一定困难，对旅游业、制造业及出口业造成一定 影响，但金融稳定性显得更为重要，况且下列有利因素使港元地位非常稳固。首先是香港回归后的“中国内地因素”，增强及市民信心上升。特区政府在“一国两制”方针之下，充分享有高度自治权，港人一贯的生活方式未有任何改变，市民继续享有各种自由，社会一切运作如常，香港经济仍然蓬勃增长。专程来港出席世银年会开幕式的李鹏总理，在会见董建华等特区官员时再次强调，不会干预香港事务。一项最新民意调查显示，市民对“一国两制”，香港前途的信 心，均创香港回归以来的新高。 其次，香港的联系汇率机制同东南亚国家有着本质区别，因为港元有很实质的支，持发行港元现 钞有十足美元储备作保证，今日香港的外汇储备高达890亿美元，其中500亿美元是财政 储备，亦没有外债，今年人均产值将可达到28000美元以上。第三，在管理机制上，对金融股票市场的监管更加完善，去年底建立的即时支付系统，使有关当 局可及时掌握炒家的动向。 第四，香港的楼市虽然面临调整，但政府以整体市场来制订房屋政策，不会让新政策影响经济发 展与社会稳定，楼市可望实现“软着陆”。经过十多年的几许风雨，香港现行的联系汇率制度充分显示了能够确切地发挥稳定币值的应有作 用和功能，有助于确保安定繁荣。但要使市民对港元长远保持信心，香港必须保持高度的竞争力， 特区行政长官的施政重点之一是保持本港经济的竞争力。港人期望董建华在十月八日发表其上任后 的第一份施政报告，能够维持各项有利条件，利用各项有利因素，保持香港的竞争力，既使香港的 经济继续发展，又能降低通胀和减轻市民的生活负担，这不是不可以做到的。

　　9月29日：市场质疑马来西亚和印尼的经济状况，再加上对美元的需求强劲，导致林吉特和印尼盾一度再创新低。早盘时曾跌至1美元兑3.2015林吉特的历来最低水平，过后稍微回稳，东南亚市场闭市时1美元可换3.1950林吉特。林吉特兑美元的汇率从7月初至今已跌了近27％。一家欧资银行的分析员更悲观，他认为林吉特接下来会跌至3.20至3.25的水平，甚至有可能跌到3.50。他说，以它最近滑落的速度看，这是有可能的。印尼盾方面，由于它在市场上的供应过剩，美元短缺，导致它一度跌至1美元兑3223的价位。交易员说，那些以美元借贷的印尼公司，见印尼盾日益疲软，便入场买进美元，从而把它的币值推低。在东南亚市场闭市时，它连续第四天下跌，1美元兑3195印尼盾。

　　林吉特和印尼盾的疲弱走势也把其他东南亚货币拖低。市场盛传文莱卖出美元，并影响了新元。由于两国货币是挂钩的，这消息导致新元币值退低。东南亚市场闭市时，1美元兑1.5285，较早时，它曾落至1.5350的水平。菲律宾的评级上周五被调低后，比索今天也面对下跌压力，它曾最低跌至34.01的水平，过后才逐渐回稳至闭市时的33.99。相比下，泰铢的表现较稳，因为推翻猜瓦利的不信任动议未获通过，使泰铢告稳。东南亚市场闭市时，泰铢从上周五的1美元兑35.20跌至35.75。

　　林吉特的降值使原本沉寂的原产品期货交易重新活络起来。原棕油、树胶及锡作价的节节攀升，已为马来西亚商品期货市场重新带来一线生机。原棕油行情在本月19日及22日两个交易日涨停板，使许多投资者争相购入。如今，原棕油已由今年7月中旬的1120林吉特腾涨33%至接近1500林吉特。尽管树胶及锡价行情比起它在80年代的“光辉岁月”，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无可否认的，林吉特的降值已使长期备受冷落的原产品重受市场的注目。在原棕油、锡及树胶价格腾涨之下，连一向来黯淡无光的种植股也开始发出光芒，为股友所追逐。交易人员说，“在棕油价格急速扬高下，预料截至今年底的棕油出口价值将比去年提高10%，同时对国内生产总值所作出的贡献也将增加”。根据1995/96年的马来西亚经济报告书显示，农业对国内生产作出5.3%的贡献，矿务的贡献为3.3%。美林证券副总裁黄豫辉指出，林吉特降值加上全球植物油的存货缩减之下，预料原棕油在未来12个月内将保持稳定。

　　马来西亚副财政部长黄思华说，马国政府正面对货币危机因而呼吁当地商家必须减少进口，多采用当地原料，以克服货币危机带来的问题。他指出，一般宗教团体是使用来自印尼、中国或日本进口的建筑原料，“但宗教团体也有责任协助政府，因此他们的建筑物设计应偏重于采用东南亚市场产品，减少进口”。“其实，政府鼓励各行各业使用东南亚市场原料，不只是限于宗教团体，其他领域如工业、旅游业等也应该仿效”。

　　9月30日：马哈蒂尔在智利发表有关限制货币交易的谈话。

　　东南亚各市场惊慌地抛售他们本国的货币，购买美元以作美元补仓。令林吉特、印尼盾及菲律宾比索跌至新低。林吉特跌幅最大，林吉特在亚洲交易结束之前，曾跌至纪录低位的3.25，是日收市报3.245。自7月1日以来，林吉特兑美元已下跌29%。欧洲一间金融机构的一名经纪说，“这只是急跌，没有人敢预测林吉特走势如何”。 经纪人说，东南亚货币疲弱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国内公司因对地区货币前景不明朗，购买美元以作对冲交易。澳洲驻新加坡ANZ银行主管博迪表示，“货币疲弱更多由美元补仓的国内玩家所引起，而不是离岸基金及所谓的投机者所引起”。博迪预料东南亚货币目前的弱势会持续“直至市场达到一个长线投资者认为这些货币值钱时为止”。印尼盾急跌至历来最低的3295，收市报3270兑1美元。菲律宾比索跌至纪录低位的34.38，收市为34.32。IDEA金融机构科尔表示，东南亚货币兑美元下跌的速度，令地区明年经济增长率的预测为2%更为确定。泰铢周二离岸收市报36.02，新加坡元收市为1.5320。

　　10月1日：东南亚货币市场经历了悲惨的一天。印尼盾、菲律宾比索及马来西亚元今日跌至纪录低位。通常不易波动的新加坡元也跌至39个月来的低位。泰铢收市时，兑美元比7月2日时下跌约40%。马来西亚总理在智利有关限制货币交易的言论令林吉特应声下跌，林吉特在交易早段引人注目地下跌，不足两小时已跌超过4%, 林吉特在跌至3.4080后， 后市报3.3550。这是自1973年林吉特浮动以来，兑美元的最低价位。林吉特下跌再次对地区其它货币造成冲击。印尼盾跌至历史低位3445左右。

　　正当东南亚货币跌至新纪录低位之际，东南亚领导人今天呼吁成立联合阵线，以捍卫备受打击的货币。菲律宾总统拉莫斯说，印尼总统苏哈托、泰总理猜瓦利已同意有必要采取共同的策略。日本说， 它有信心能够成立称作亚洲货币基金的地区性机构，以维持金融的稳定性。拉莫斯说，昨晚他与苏哈托通了电话，印尼领导人同意有必要捍卫地区货币。拉莫斯说，“我们花较多的时间讨论，成立共同阵线，对付投机活动对地区货币的狙击”。

　　亚洲主要货币兑美元三个月涨跌幅（单位：％）港币－0.12；菲律宾比索－5.27;印度卢比－0.73；印尼盾－27.78；韩元－2.71；泰国铢－32.69；台币—2.8；日元－4.86；新加坡元－6.71；马来西亚元－25.01。

　　10月2日：东南亚货币反弹，在地区性的反复无常波动中稍为喘定。但分析家警告，这些货币大起大落的现象仍未过去。这里的澳洲ANZ银行国家市场主管博迪表示，“这是另一次美元升势前的一次喘息”。 他说，许多玩家已离场。

　　林吉特、印尼盾及菲律宾比索从低位反弹，收市时稍为企稳。至晚，林吉特收复一些失地，兑美元报3.3150，比一天前的3.35高0.35。分析家警告，马克美元汇率仍有大波动。分析家指出，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就货币交易不作新的评论，会帮助市场重拾镇定，短期支持有助将林吉特支撑在约3.3左右，但他们不能肯定这种支持持续多久。 比索在马尼拉的交易价为34.17比周三0.33升。比索在菲律宾央行将贷款利率从12厘提升至14厘，显然企图支撑下跌的货币。泰国铢兑美元增强，报35.55。新加坡元亦收复失地，尾段兑美元报1.53，比昨日39个月低位的1.544还高0.014。

　　在新加坡的一名汇商说“地区货币下跌，特别是林吉特急跌，继续使市场受压力”。吉隆坡一间经纪行的高级汇商称，投资者特别是外国基金正揣测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不断提出 禁止货币买卖的背后动机是什么。他说，“马哈蒂尔总理是个讲理的政客，他知道他在做什麽，市场流传他希望林吉特进一步下跌， 以使出口商品变得廉宜”。日本股市仍受到商业信心下降及人们对政府复苏经济的措施不予寄望的影响，下跌2.2%，日经平均指数收市报17455.4，下跌387.12；台湾加权指数报8504.66， 跌190.36；马来西亚股市百只成份股指数报791.58，下跌4.25。

　　10月3日：东南亚外汇交易动荡进入第四个月。雅加达综合指数今日下跌大约4%,印尼盾兑美元亦跌至3.71%，市场一度跌至历来的新低3745,下挫令人目眩的9.5%,比昨天跌325,亚洲 收市报3640。这是自7月2日泰铢实际贬值触发货币动荡以来，地区货币的单日最大跌幅。亚洲地区的其它货币亦急挫。市场担心一些银行要破产。新加坡标准普尔总经理安迪表示，“这实在不可思议，印尼盾进一步疲弱，没有明显的原因，尽 管我们可以说，穆迪可能将马来西亚银行评级降级，会令人们担心印尼银行亦有类似的降级”。 林吉特在达至日内低位3.3825后，收市报3.3620，比周四收市下跌0.047点。而穆迪投资服务公司表示，它审议马来西亚银行及公共银行的评级，可能会将其降级。穆迪作出上述宣布的前一天，该机构今年第二次将泰国长期债务评级下调，并调低其长期外币存款评级。这一行动被认为会损害泰国向外国借贷的努力。泰铢跌至低位的35.92后，收市兑美元实际不变，报35.55。新加坡美林证券地区固定收入策略分析家卢•文森特说，穆迪的宣布引起普遍的担心，令林吉特及 印尼盾下挫。人们对印尼公司高额的债务一直感到担心，这些债务一直未对冲，令印尼盾加剧下跌。印尼有近600六百亿美元的私人部门债务，其中有相当多的拖欠数目。有报道说，约有40间印尼银 行将要破产。新加坡元紧紧追随邻国马来西亚货币的走势，短暂跌至39个月低位的1.544后，收市回顺 至1.5425，比周四收市跌0.0125。

　　泰国财政部称，泰国1997财政年度的预算赤字达416亿4300万铢（11亿5美元）。完全没有超过国际货币基金为庞大数量之美元的拯救方案所规定的条件。泰国的财政年度截到9月30日止。财政部今天称，政府已设法达到了国际货币基金设定的预算赤字目标。财政部的声明说，政府在上一个财政年度的收入总数为8453亿铢，支出为8869亿铢；政府在9月份的最后两个星期押后支付给承包商，以将赤字维持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设定的目标范围内。国际货币基金规定泰国1997预算赤字不应超过528铢，即等于其国内总产值的1.6%。

　　在台湾方面，汇商说，正当央行竭力避免台币的抛售压力时，台湾外汇市场的成交 量今天创新高。台币的抛售压力部分是由东南亚货币危机助长。国际时间7时15分透过汇商的成交额达103050万美元，打破在1995年8月16日创下的81700万美元的成交纪录。台币今天以28.602兑1美元，昨天收市报28.601。汇商认为，他们预料央行继续控制汇率，直至近日在泰国、印尼及马来西亚的货币下跌开始喘定为止。 台湾中央银行加强捍卫台币以免贬值，中央银行向外汇市场注入至少13亿美元，以支持台币。今日成交额达到十年高峰即154000万美元。

　　怡和投资管理（新加坡）公司董事经理西蒙.丹迪说，“泰国房地产危机的杠杆作用，至今还没有开始”。他说，怡和投资在今年7、8月间就将所持的东南亚证券几乎全抛售了，多数已转为澳元和港元现金。泰国银行明年的商业信誉将下降，而泰国铢还会再贬值10%到15%，泰国铢今年以来已经贬值了37%。

　　到目前为止，雅加达金融指数今年以来已经跌到34%，印尼盾则跌了53%，是世界货币中贬值第二严重的货币，仅次于贬值63%的土耳其里拉。世界贬值最利害的五种货币还有泰铢、马林吉特和菲比索。据认为，印尼盾在今后半年到一年内将稳定在3600盾兑1美元的上下。